自从接到未婚夫郭明超的那条莫名其妙的短信,江绾绾就有些惴惴不安,总想回家看看。
于是,她找到领班经理,还没来得及请假,经理先递过来一个托盘:“茶茶,你来的正好,把这个送到号房去。”
江绾绾没接,“经理,我家里有点事,我想请假。”
“今天我可做不了主。让你去可是梅姐亲自交代下来的。真有事你跟她请吧。”
梅姐是这家夜总会的总经理,说一不二。江绾绾只能小心翼翼的从领班经理手里接过托盘。
托盘上面放着一瓶73年的拉菲。这酒是梅姐的珍藏,很多人甚至花高价要买,梅姐都没松过口。而号房,是VIP包间中的VIP,到底是谁来了,竟让梅姐如此破费?
“梅姐说了,你做事稳当,不过还是让我叮嘱你,房内的客人很尊贵,你万事要小心。”领班经理好心的又叮嘱了一句,江绾绾点点头,转身踏上了电梯。
很快的,她来到了号房,只见门口守着四个高大的黑衣保镖,他们似乎早就接到了命令,看了她手里的红酒一眼,就为她打开了门——
本以为会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,或者是陪酒小姐的娇笑声,然而,她却只感觉到一股十分令人压抑的气息。
娱乐场所,房间都很昏暗,此间也不例外。江绾绾微微抬眼,迅速的扫了一下,Higanbana的五大顶级陪酒小姐都在这,而且从不陪客的梅姐竟然也在。
一个身形挺拔略显稍瘦的男人坐在沙发正中间,被大家围绕着,他应该就是这间房里最尊贵的客人。
此时此刻,有一个女人正跪在那男人面前,磕头不停,颤抖的声音显露了她的极度恐惧:“池少……香堇错了,香堇错了……请你原谅我……”
池少?江绾绾心尖微微一抖,眼睛瞪得大大的,希望能看清他的长相。不过,那人隐在黑暗中,加上她离得又远,一时之间根本无法看清。
江绾绾不断的安慰自己不要多想,不要光听到一个“池”字就杯弓蛇影,毕竟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有的是,况且凭那个人傲娇的死德性也不会来这!可,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她一直无法平静下来,心里乱的很。
咣咣磕头的那个女子,正是Higanbana五大顶级陪酒小姐之一的香堇,也不知是她自己脱的还是那位尊客脱的,外套早已扔在一边,身上只穿着鲜红色的薄纱吊带裙,吊带裙里什么都没有,吊带的一边也从粉肩上滑落,让她显得狼狈不堪。
池少的脸隐在暗影之中,谁也看不到他的神色,却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骇人气场,令人不寒而栗。
好半晌,无人敢说话,唯有香堇跪在地上不断道歉。
梅姐毕竟还是要护着手下的,再害怕,最后还是缓缓的靠了过去,柔声的哄道:“池少,消消气,你要是不喜欢她,咱就让她滚蛋!何必为她这种蠢货动气呢。”
池少有了动作,只不过是划了一根火柴,点燃了一根烟,慢慢的吸着,举手投足透着优雅高贵味。
他不发话,就没人敢动,在场的人都大气不敢出,更显得他的不动声色折磨人。
半晌后,他才缓缓的开了金口:“起来!”
猩红的烟蒂在他指间静静燃烧,嘴角噙着几许玩味,在香堇暗暗窃喜之际,他不动声色的又来了一句,“不是喜欢脱么?继续!”
“池……池少?”香堇瑟瑟地抬头,连说话的声音都开始变得结巴。
一片烟雾缭绕,呛人的烟味充斥着她的鼻翼,她看不清他的表情,更不敢在他面前咳嗽。
她不明白:不是刚刚都触怒他了么?为什么还要她脱?
“叫你起来就起来!”还是梅姐见过大世面,怔了几秒第一个回过神来,冷冷地开口,暗自护着香堇,“还不快谢过池少?然后滚出去!”
“等等!”香堇正想道谢,池少陡然打断,冷冽的目光横了梅姐一眼,后者立马瑟缩着闭了嘴,收起了那点小聪明。
“池少?”
“脱!”
简洁明了的一个字,不给她任何回旋的余地。
香堇紧咬着下唇,求助地看向梅姐,对方却刻意回避她的眼神,她咬了咬牙,葱白的手指再度伸向了那摇摇欲坠的吊带……
衣服滑落,柔美的娇躯在昏黄的灯光映照下散着诱人的光泽,那黄金比例的身材,看得在场的男人各个口干舌燥。
脱都脱了,香堇也就不再扭扭捏捏,摆着纤细的腰靠近了池少的怀里,白嫩的小手穿过他的衬衫,暧昧的抚摸着他结实的胸膛。
他却兀自抽着烟,不为所动,直到她大胆地将手伸向他的禁区——
本在他嘴边的烟猛然往下一落,猩红的烟蒂触上洁白的肌肤,发出“兹”地一声细响,周围的人闻声心尖一寒。
“啊——”香堇吃痛,失声尖叫,本能的想挣脱,他却毫不怜香惜玉的在她手上拧着烟头,肌肤烧焦的味道顿时腾起。
香堇哭着哀求:“池少,池少,求你放过我吧……”
“要大声叫的话,还是去空旷一点的地方比较好。”池少说着,探身冲一旁的保镖使了一个眼色,“扔她出去!”
场内的人都愣住了,可谁受到的震撼都没有江绾绾受到的大,池少从暗处探出身的那一刻,她看清了他的长相,整个人就彻底的呆住了。
刚刚还跟自己说,不要多想,不要杯弓蛇影,世界上的事没那么巧,她认识的那个池禽兽池人渣,应该远在英国过着风流快乐的潇洒生活。
岂料,老天爷真的就是这么喜欢开玩笑,你越以为不会发生的事,就越会以令人措手不及的速度发生。瞬间颠覆别人的生活,八成是他最乐意看到的。
虽然五年未见,可江绾绾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。他身形高大了很多,整个人脱去了年少的放荡不羁和轻狂,显得成熟稳重之际,更多了一份阴沉。
刀削般立体的脸,紧锁的浓眉下是一双深邃的黑眸,鼻梁高挺,嘴唇薄凉,典型的美男子长相。
身上穿的依然是昂贵的特制手工西服,走到哪里依然是众星捧月。五年前,他就是人中之龙,五年后,他的身价和地位,好像有增无减。
老天真是不公平,善良的人,像狗一样趴在地上艰难度日,而无恶不作的人,竟然永远立于食物链的顶点!江绾绾越想越气,越想越悲愤,努力压抑才没有浑身颤抖,恨不得抓起托盘上的红酒砸死他。
“把她拖下去!”池人渣一声令下,暗处走出二个高大的男人,把依然苦苦哀求的女人拖出了房间,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替她求情。
“我们继续,继续啊!”梅姐露出灿烂的笑容招呼着,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,还冲依然站在门口的江绾绾摆摆手,“茶茶,快来给池少倒酒。”
夜总会里的小姐分三类,跪着的,坐着的,躺着的,她只是跪着的,当有需要的时候,就跪着给各位有钱大爷倒倒酒,当不需要她的时候,她就安静的跪在角落里,毫无存在感可言。
来Higanbana玩的人,不管是真有素质还是逢场作戏装有素质,他们一般是不会为难跪着倒酒的小姐。加上江绾绾为人低调稳重,所以,她来这里工作快一年,一直相安无事,渐渐的也就习惯这种工作了。
只不过这一次,情况变得有些复杂,她一想到自己即将在池人渣面前卑躬屈膝,就无法挪动脚步。
“茶茶……”梅姐轻唤的声音里已经暗含了警告的意味,江绾绾无奈,低垂着头,贝齿紧咬内唇,剧痛提醒她要保持理智,为了孩子,她必须忍,一定要忍。
终于挪了过来,她在茶几前跪下,开酒瓶的双手微微颤抖,但还在可控范围内。倒好酒后,她高举着酒杯,一跪一跪,缓缓的来到了池少面前。
“池少,请您……消消气!”短短的七个字,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保持镇静说出来的。
手上的酒杯并没有消失,她没有抬头看,自然没发现池少正缓缓的探身过来,还以为他没气消为难她而已。从未有过的,赌气般的双手突然又是一举,再次哀求的话还未说出口,她就已经感觉到不妙。
酒杯撞上池少,酒水洒了出来,洒了他一身,也洒了她一手。她条件反射的抬起头,下一秒,脸上就挨了梅姐狠狠一巴掌。
“我们Higanbana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废物!”梅姐怒极,不解气的又猛踹了江绾绾一脚,直把她踹的差点翻了个跟头。
这帮姑娘们怎么如此不争气,香堇出错也就算了,竟然连最稳重的江绾绾也添乱!
她们都把她的叮嘱当成了耳边风吗?难道她本人在这里接待池少,她们就看不出他的重要性吗?
江绾绾浑身僵硬的歪倒在长毛地毯上,纹丝不动,脑袋里懵懵的,仿佛回到了六年前的那个雨夜,一向骄傲的她也是这样狼狈……
不,比现在更狼狈!毕竟,那个时候的她,还有尊严在。而此时此刻的她,为了生活,早已经丢弃了曾经珍惜的,也是唯一所拥有的东西。
她隐忍着泪水爬起来,学香堇跪在池少面前砰砰的磕头,拼命道歉:“池少,请您原谅我,求求您了,请您原谅我。”
Higanbana默认规则一,不管客人因为什么原因发火,惹恼了客人的,必须第一时间道歉。
否则,就等着被开除。
而失去这份工作,孩子们就又要住漏雨的房子,没有饭吃饿的时常发晕,连最烂的幼儿园都没有办法上,特别是星灿最近又要做手术……
为了宝贝,她必须冲他磕头,必须哀求他的原谅,哪怕,他正是他们的父亲,本应该给与他们最好的生活!
江绾绾卑微的跪在此生最恨的男人面前,泪水再也止不住的从眼窝里滑落。
她恨他,恨的多少个夜里都梦见自己亲手杀了他,鲜血流了一地,她扭曲的笑。可她又感谢他,感谢他给了她一双那么聪明可爱又贴心的宝贝。
“池少,她只是不小心而已,您大人有大量,就原谅她这一次吧。我陪您换件衣服,咱们继续玩,好不好?”
Higanbana五美,优雅的,甜美的,气质的……各有特色,但都是风月场上的高手。其中,玫玫和江绾绾关系最好,眼见江绾绾可能要遭到不测,她也不管那么多了,主动靠过来。
玫玫声音甜美轻柔,舒服的仿若春日里的风,一般人光听到她的声音,心就软了。可池少依然阴着脸,深沉的黑眸射出二道冰冷骇人的视线,毫无遗漏的全落在了跪地磕头的女人身上。
“茶茶,你还愣着干什么,还不赶紧给池少擦擦?”玫玫越是想维护江绾绾,她的死对头——白栀就越想火上添油。Higanbana五美平时就少不了明争暗斗,此时香堇是没了翻身机会,再借机除去玫玫,大家发财的机会就会更大了。
可怜江绾绾这个微不足道的倒酒小姐,瞬间成了Higanbana五美斗争的炮灰。
陪玩的几个二世祖眼见池少没出言反对,也没有起身去换衣服的意思,纷纷催促江绾绾赶紧行动。
江绾绾不敢碰他,抬头看了梅姐一眼,是梅姐却使了个眼色:死丫头趁着他没发飙快擦啊!
收到暗示,她瞬间明白梅姐今天是不会保她了,只能拿起茶几上的纸巾,跪着一步步靠近池人渣。
红酒洒在了他的衬衫下摆,腰腹那里居多,这长时间过去,鲜红的酒液早就侵染了他的衣服,擦不擦的根本就没多大用处。
而大家之所以让她擦,只是想捉弄她羞辱她而已,因为红酒沾到的地方很尴尬,不管她多小心,只要擦拭,就会碰到他的重要部位。
江绾绾小脸爆红的跪在池人渣的两腿之间,羞愤欲死,纤细的手指苍白的几近透明,捏起他的衣角,用纸巾轻轻擦拭。
池少一直未语,背靠着沙发盯着她。吸水力极强的纸巾瞬间变红,却红不过她的俏脸。昏黄的灯光下,她低头顺眼的模样,透出一副我见犹怜的韵味。
衣服很好擦,而腰部往下的裤子上的酒……该怎么擦才不会碰到他?江绾绾顿住了,半晌未动,直到头顶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——
“想让我这样走出去,丢光脸?”
不想丢脸就去换衣服啊!Higanbana有的是为客人准备的名牌服装,以应客人的不时之需。就算没有,就凭他这财大气粗的德行,也能瞬间解决吧。
江绾绾恨的咬牙切齿,说白了,姓池的死变态之所以默许别人羞辱她,主要也是他想这么做!绝对是!
江绾绾怒火攻心,又不能发作,小手僵硬的探向他两腿之间。明明是擦拭,但因为动作很轻柔,好像就变成了轻缓的抚摸。
池少本来还阴沉的眸忽然闪过一抹惊异的光,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辆腿之间,那里,竟然渐渐鼓起了一个小帐篷。
而站在他身后的司万里注意到主子的异样,又顺着别人暧昧的视线望去,脸上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。
池少刚回到国内,很多人还不知道,可他的“不举”在英国的上流社会可是出了名的,只不过没人敢搬到明面上来说而已。
司万里是池老头子安排给池少的贴身特助,他跟了池少三年多,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池少对一个女人有了反应,而且,对方还只是轻抚而已!
“哦……没想到倒酒小姐更会勾引人呢……”周围一片响起暧昧淫邪的取笑声,江绾绾的手抬起来就再也落不下去。
她脸红的仿若煮熟的虾子,暗暗警告自己不许冲动,不许有捏爆他小弟弟的念头。
他是种马中的战斗机,这她早就知道的说,所以他现在有这种反映,完全是种马该有的正常表现。
在一片暧昧声中,她小心翼翼的向他征询:“我帮您拿一套新的衣服好不好?”
轻蔑的微笑几不可闻,他嘴角噙着一抹玩味,没有回答。
就当他默认了吧!她正准备起身去拿衣服,他慢条斯理地丢出一句:“不好!”
有阴影忽然靠近,下一刻,她纤细的手腕被抓住,用力一拉,她的身子便扑入了他怀里,小手正好按在了那骇人的坚硬之上,瞬间让那东西又肿胀了几分,她甚至能感觉到上面突突的跳动。
她的下巴被一只冰冷的大掌捏住,抬起——
四目相对,她在他阴沉的眸光中看到一抹异样的潮涌,心里越发的慌乱,直到此刻才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,他……
会不会认出自己?
江绾绾紧张的心跳加速,神经绷紧,万一他认出自己怎么办?
可转念一想,就算认出又如何,说不定他还会像以前一样,只把她当成玩笑看待,笑过之后,二人之间就再无瓜葛。
就算宝贝们和他有血缘关系又如何,他陷害她的那个雨夜,他们之间的缘分就已经断得干干净净,再相见就是陌生人。而且,别忘了,她也不再是原来的她,她现在是江绾绾!
“你看起来还挺嫩,够干净吗?”
听到他冰冷无情的问话,江绾绾回过神,心中忍不住暗讽,显然,自己是多虑了啊!他能问出这种话,就说明他根本没有认出她。
想想也是,池禽兽池大少是谁啊,倒贴他的女人犹如过江之鲤,他怎么有空记得她!
下一瞬间,在他大掌的用力之下,娇小的身子不受控制的跌到他怀里。
熟悉的男性味道顿时充斥在鼻息之间,有那么一刻,她恍惚有种回到以前的感觉,不安的挣扎,掩不住声音里的恐惧:“池少,我只是倒酒的,请您放开我……”
他却搂着她安然的坐在沙发上,对于她的反抗压根不搭理,大掌抚上柔软的娇躯。一股熟悉的颤栗顿时传遍全身,江绾绾更慌了,挣扎的越加厉害。
“茶茶!”梅姐低声喝道,“池少不追究你的过失,对你已经是最大的恩赐,你还扭捏什么,难道也想出去丢人现眼吗?”
江绾绾明白梅姐的意思,自己若不听话,说不定就是下一个香堇。
可她宁可被剥光扔到大街上,也不想任由他胡作非为。
有钱人任意玩弄穷人,就是对穷人的“恩赐”?这是谁定的法则?
她不甘心的推着池禽兽,不小心摸到衬衫下硬实的肌肉,咻的又收回手,脸烫得不行,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。不行,她一定要摆脱他,不能再和他有任何瓜葛。
她咬牙低声说道:“池少,求您放开我好不好,我都是几个孩子的妈了!”
扑通——她的话音刚落,整个人就掉在了地上。
江绾绾觉得侥幸的同时又不禁暗暗冷笑,看来五年来池禽兽虽然变得成熟了,有一点倒是没变,那就是喜欢干净的女人。别人碰过的女人他从来不碰。
可他怎么不想想,正因为他这种禽兽碰了一个个还不负责,害得多少女人被嫌弃!
想找干净的女人,也不问问自己是否干净!祝他得花柳病早点嗝屁!
梅姐也瞬间明白过来,轻声笑着,调节室内压抑的气氛:“池少,今天会里来了几个新雏,还未开苞呢,干净的很,我立即让她们过来啊。”
她一挥手,暗处的侍从就静悄悄的走了出去。江绾绾偷偷松了一口气,看来自己是安全了。
安全个屁!
司万里犹豫了下,弯腰贴在池少耳边,以只有二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:“少爷,难得碰到一个有感觉的女人,您就将就将就着用吧。说不定,她能帮您治好您的……顽疾。”
顽疾二字,他说的极轻,毕竟,不举对于男人来讲是人生最大的耻辱。
可是,无论是看西医中医,还是看心理医生、性学医生,他的不举真的就是没能治好。
仪器检查过,也证明他那话的功能全完正常,可这三年来,他就是不举。
什么一夜七次郎,那都是昔日的光辉战绩了,是一去不复返的神话!
又一次被人提及自己的缺陷,虽然是贴身特助秘书,自己的事对方都知道,但池少的脸色还是变得难看起来。
他冷眼盯着跪在一边垂头不语的女人,半晌后,包间的门开了,几个年轻漂亮又嫩的小姑娘依次走了进来。
这帮家伙显然刚入行,甚至还未来得及经过系统训练,脸上挂着各种羞涩和扭捏。有人吹了个口哨,轻浮的笑道:“池少,这帮丫头一定是原汁原味!”
池少抬眼,扫了一下那些嫩嫩的姑娘,眸光毫无波澜。他抬手微微一摆,说了一句:“出去!”
其他人暧昧的笑,纷纷站起身往外走去,路过那帮女孩身边的时候还低声交代:“使出浑身解数伺候池少吧,把他伺候舒服了,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哦!”
一直低头跪在一边的江绾绾也跟着站起身准备往外走,谁知,下一刻,手就被人抓住了。
她吃惊的转头看去,只见池禽兽一双黝黑的双眸正死死的盯着自己,仿若有一个黑色的旋窝要把她卷进去,让她永远无法逃脱。
她怕极了这种无力挣脱的感觉,心也无法再淡定,用力甩着手,焦急的道:“请您放开我。”可他冷冷的反问:“我有说让你走吗?”
江绾绾惊的浑身一抖,他想干什么?玩NP,是要带上她,还是让她旁观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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