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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创从ldquo春耕rdquo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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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不清,也说不明是从哪一天开始,我们从农村走进拥挤的城市,成为了打工一族,只知道有好多好多年了,有的已有打工二族了。渐渐地“春耕”和“双抢”的壮阔场面已在农村消失,回不去的“春耕”和“双抢”,已成为一种乡愁。

游走在乡村与城市的边沿,在我们谈论城市的繁荣和发展,城市的灯红酒绿以及醉生梦死之后,才真正醒悟,“春耕”和“双抢”才是我们心灵深处的故乡,而我们只是游走在乡村与城市边沿的“过客”——

正是春光灿烂的季节,在农村,一年一度的春耕已经开始。

如今,漂泊在这灯红酒绿的城市里,我想起了故乡的春耕。

春耕始,万物生。春耕,是一种不息的生命创造与延续。

富有田园气息的画面让人想起了无限的乡愁。

我来自农村,深深地懂得春耕对农民来说是希望的播种。

随着时代的变迁,春耕的景象已渐渐淡出了我们的视野,也许岁月就象一条河,左岸是无法忘却的回忆,右岸是值得把握的当今年华,中间飞快流淌的,是一种对过去的隐隐的怀念。

此情此景,对于栖居城市的我们,能够阅历春耕,感受春耕,感觉也在种下一种乡愁,一种希望。

从古至今,人们就热爱劳作。

生活在繁杂的都市,时代在发展,但我还是固执地怀念那些远去的劳作,它们凝结着一种劳动者的美,绵延持久。只是“春耕”和“双抢”只能在我们的回忆里。

双抢——水稻在南方一般种两季,七月早稻成熟,收割后,得立即耕田插秧,务必在立秋左右将晚稻秧苗插下。因水稻插下后得六十多天才能成熟,八月插下十月收割。如果晚了季节,收成将大减,甚至绝收。只有不到一个月工夫,收割,犁田,插秧十分忙,所以叫双抢。

大集体时代的双抢

双抢是农村里最忙的季节。这是一项极为艰苦的劳动,时间紧,任务重。要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将成熟的早稻全部收割完毕,再将田全部犁一遍,接着就要将晚稻秧苗全部插上;在这段时间里,还要晒谷、把稻草全部晒干扛回家。这一切全部是在高温烈日下完成。所以有人说双抢是农村每个家庭成员的二万五千里长征。

双抢是中国社会大集体化时代的产物,我的家乡在那个年代都是种植早稻和晚稻双季稻。“双抢”成了一年中农村最繁忙,农民最辛苦的时候。

大集体年代的双抢在我的童年虽然只留下了一些简短的记忆,但却十分的清淅。

那时候生产队实行定额记分,记得插秧就是定的多少工分一亩,插田时队长强调合理密植,有专门的人拖架子,就是给田划上格子,像小学生在方格本上写字,间距以四六寸居多,不许偷工减料,生产队记工员有一把木尺,好象一尺量下去要有21珠,如果少了就要扣工分。

那时候还进行“万斤桶”竞赛,就是一张人力打谷机每天收割毛谷斤,时间限定为凌晨零点至晚上十二点。

记得那时候大队还办有“双抢战报”,是用钢板刻印的,一位老师负责主办和送到各生产队,那时我虽然刚刚上小学,但很喜欢看,现在想起来,我爱上新闻写作是不是可以说从那时候开始呢。

记得那时候还有打杂的,如耕田的、晒谷的、过秤的、施肥的、看水的、记工的、拖架子的。打杂的比起打“万斤桶”的要轻松许多,所以,他们拿全队平均工分,按天数记工。

提起“双抢”那些往事,在一些淡然的目光里,是飘过却又无痕的岁月。更何况,任何的往事中,或多或少都会隐藏着一代人的悲欢离合以及喜怒哀乐。正如现在的一代年轻人,在拥有着优越的物质生活背后,却又多了许多对生命意义和人生价值的不解和缺失。

期盼你们理解,我们经常提及的一些陈年旧事,并不是忘记不了那个时代和那些历史,更多是想用那些亲身经历的苦和痛,让你们学会怎样珍惜身边的那点点滴滴的幸福。

分田到户后的双抢

八十年代初,农村实行家庭联产承包制,分田到户,农村的景象如一夜春风催开的千树梨花,桎梏人们思想的枷锁一下子被打破解放。“大锅饭”出工不出力,干好干坏一个样的时代终于划上了句号。

我也伴随着时代的发展渐渐长大,也时常站在双抢的“岗位”感受那踩打稻机是很一件费力气的事,非常辛苦。两个人用脚死劲踩,手拿禾把放在滚筒上脱粒,稍不用力,滚筒就死了,或者滚得慢,没工效,须咬紧牙关始终用力踩,有时其他人员稍有空闲时,也站在打稻机两人的中间踩上一阵,那样打稻机就轻松了许多。

中午最高温的时候,人们大都休息一到两个小时,但印象最深的是刚刚眯着,天空中突然一阵闷雷滚动,紧接着阳光渐渐昏暗,天上一块块黑云涌过来,下雨了,于是全家紧急动员,拿扫把、带箩筐的乱哄哄赶到晒谷场上,这“抢风暴”的是“双抢”里最精彩的环节。

分田到户后,劳动力自然也就没那么集中了,但“双抢”收稻还是需要多人协作,所以亲友、邻里之间换工是常态,今天帮你家收完,明天还工,帮他家收稻。

一个“双抢”下来,人人晒得黑黝黝,身体也小了一圈,眼见得一块块金黄的稻田仿佛翻过来一样变成浓绿的一片,心里就充满了满满的成就感,想想“双抢”那个年代要干最苦最累的活,农田里上来还要洗衣做饭,割草喂牛喂猪,晚上躺在床上散了架一样。第二天,太阳依旧升起,依旧是酷暑难熬,但经过一晚上的休息,依旧精力充沛的投入到“双抢”之中。

如今回不去的“春耕”和“双抢”

时代的变化真的有些眼花缭乱,到了九十年代,就在父辈们日复一日演绎着乡村边缘朴实的生活时,一如既往的宁静生活开始变得躁动起来,空气里弥漫和酝酿着让父辈们不安的气息。

零零星星的,一批一批的村里一些青壮年,开始不习惯于祖辈肩膀上的犁耙了,拖着大大小小的行李包袱,带着“春耕”和“双抢”中磨练出的那份厉志,开始往城市迁徙,一双泥腿,艰难游走于城市的边缘。

父辈们成为那稻田最后的守望者,一顶破斗笠,一弯旧犁耙,一头老水牯就能概括他们一生的形象。而这些也许已成为我们在城市里打拼的理由和动力,原因只有一个,那就是宁愿做城市的游走者,也不愿做稻田的守望者。

曾经忙碌的田野,而今也多了一份宁静,由于很多地方只种单季稻,还有很多疯长着的花花草草。加上抛秧技术和除草剂的推广,收割机开进了农田,这些现代化的种田技术一两个小时就可以完成以前十天半个月的“春耕”和“双抢”工作量。

“春耕”和“双抢”的壮阔场面已渐渐在农村消失,回不去的双抢,已成为一种乡愁,游走在乡村与城市的边沿,在我们谈论城市的繁荣和发展,城市的灯红酒绿以及醉生梦死之后,才真正醒悟,“春耕”和“双抢”才是我们心灵深处的故乡。

从“春耕”到“双抢”,我们只是游走在乡村与城市边沿的“过客”。在打工的岁月里,给人多少的不舍与无奈,有工作的地方没有家,有家的地方却没有工作,他乡容纳不下灵魂,故乡安置不了肉身,一个叫家的地方找不到养家糊口的路,找到了养家糊口的地方却安不了家,从此便有了漂泊,有了远方,有了乡愁……

“春耕”和“双抢”,那回不去的故乡,我的父老乡亲期盼你们安好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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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自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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